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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朱皮装模做样地伪装晋军,借着还算积威显赫的晋廷声望,说着大话来恐吓鲜卑人,对面那人则在奇怪之余忙于解释,这块小战场上一时静了下来,双方都在趁机重新积蓄力量。
“祁将军,我家羊真一心慕于王化,是大晋的忠臣,听闻上谷有贼人,特来助阵平叛!哪里是侵扰大晋疆界,我听说还是大晋朝请我家羊真来的!一片赤心,天地可鉴!不料与将军误会,交兵伤了许多儿郎,也怪我等没有先行说明,我代我家羊真赔礼了!”
“啐,你们难道是来上谷做好事的么?”
康朱皮暗骂道,对面答话那厮汉话十分流利,不像是熟悉汉化的鲜卑人,可能就是逃亡鲜卑的汉人。他的语气渐渐不耐烦,靠着盾牌遮住真面孔,继续喝叫道:
“放屁,你个折奎真也该诓我?你说啥就是啥么!上谷纵有贼寇,也与你家羊真无关,我从不知朝廷请你们来作甚!何况,你家羊真有何职位,能代表宇文鲜卑么,还是速唤你们单于来,我只与他对话,否则今日必不能善罢甘休。”
“将军有所不知,我家羊真是单于之子,左贤王丘不勤是也!如何不能代表大鲜卑宇文部的意旨?倒是将军的身份”
听得那传话人略带自豪与夸耀的对答,康朱皮眼睛登时睁大了一圈,怎么,宇文普拔的儿子会跑到这么前线的地方?那金山大纛果然是他的,这可一网捞到了大鱼啊!
按下心头的紧张与兴奋,康朱皮接着戏耍鲜卑人:“我自有官印旗号!至于你是不是胡说,我可不知道。我听我家兄说过,左贤王容貌非凡,不类凡人,岂是你等小儿随便找人就能诓骗我的?我还说我是太上道君的女婿,胡天神作先锋,浮屠佛做殿后,领十万天兵天将到此,一颗符印八百斤,砸也把尔等砸作齑粉,你也信么?空说无凭,若左贤王真在此地,就请他出来见我!”5
“将军,刀兵无眼,咱们双方几百人对峙,恐伤着和气!你先撤下兵马,左贤王殿下才好相见嘛。”
趁着两人嘴炮的工夫,康朱皮暗自掣了蹶张弩在手,一脚踏在索上,给弩挂了弦,又取了枝三棱箭搭好,随时准备施射。
“我听说宇文普拨单于是何等英雄豪杰,是草原上的莫护跋,怎么他的儿子,堂堂的左贤王丘不勤,却连见我一个无名小将都不敢?如此无胆,岂不是坠了他父亲的名头?我这里还有五百精骑,不消片刻便能搬开这挡路的毡车,到时候不必郎君传话,我自会亲自去见左贤王。”
康朱皮昂着脖子,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威慑,攥紧了手中弩机,余光则瞟见康矛已经赶着一堆马匹,远远地列好了阵势,慢慢朝这边靠拢。
刚才那番话,康朱皮特意用了乌桓话讲,顿时引发一阵骚动,有鲜卑兵听懂了便讲与同伴听,听不懂的人登时尽数怒目而视,大声叫唤,只可惜康朱皮听不太懂,只从那些鲜卑武士凶神恶煞的表情上知晓说得不是什么好内容。
“好吧,好吧,容在下去禀告,请殿下与将军会面,还烦请将军让儿郎们退后些,实在是怕到时候有个万一好歹,于双方都不太好看啊!”
“好,既然左贤王愿意相见,我便让儿郎们稍稍退后!儿郎们,听我命令,拨转马头,交错后退二十步!”
那答话者一溜烟跑走,康朱皮则指挥队伍在保持警惕的条件下稍稍退开,为康矛的突击部队让开更大的通道,同时做好了准备,若此计不成,他还是得靠康矛赶马冲阵。
片刻之后,康朱皮望见大帐边有些鲜卑武士聚集起来,骑上备用的战马,朝着阵外缓缓靠近。借着火光与月光,康朱皮看见为首一人骑白马,穿装饰着鹰羽虎皮的精铁铠甲,正被一队骑卫左右护卫在当中,似乎就是宇文丘不勤本人。
“祁将军!”没等那队骑兵靠拢,答话者便跑到阵前喊:“左贤王已来了,他听说将军的兄长认识他,十分高兴!烦请郎君出阵,与我家殿下叙叙旧吧,只是不知将军的兄长大名,可否禀告一下!”
“切,这也不知?”康朱皮眼神示意张甲把盾牌再靠近一点,遮住他手上的动作,继续扯开喉咙瞎编:“你且告于左贤王,我家兄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赫赫有名的祁真人是也!”
此话一出,那答话者听得是一头雾水,又听得康朱皮义正词严,不像是诳人,只得折返,却不找那骑白马者,而是伫立于白马骑手之侧,与一骑着黑马,衣甲质朴的骑手对话,那骑黑马的骑手听着也诧异,对话时还比划着没听说这名字。4
没等两人说完,就只见康朱皮分开盾牌,抬手就是一弩箭。
“骑白马者左起第二人是左贤王!射他!”3
他扣动悬刀之后,就又发一声大喊,康朱皮的众亲兵听得号令,一时搭弓发箭,同时康矛带着十余骑兵,疾呼酣战,从后面猛抽马鞭,击刺马股,让数十匹在马侧绑了长矛的战马来硬撞鲜卑人的大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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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隆子咸为成都王前锋陆机